文 | 有界 UnKnown，作者丨山茶，编辑｜钱江
最近，马斯克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3 月 10 日，马斯克接受了福克斯新闻主持人拉里·库德洛采访，访谈中库德洛问马斯克，你在政府效率部工作时，其它业务经营得如何？
「非常困难。」 马斯克的回答几乎没有犹豫。
然后，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默了几秒后，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这个时候，马斯克的眼眶已经有些湿润。有肢体语言专家表示，这个时候马斯克已经处在流泪的边缘。
确实，马斯克正在承受巨大的压力。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从俄勒冈州到马萨诸塞州，特斯拉的汽车至少在美国七个地方遭到污损或破坏。其中仅位于科罗拉多州的一家特斯拉门店就曾遭遇多次纵火。而这一切，都起源于他加入特朗普团队，并成为其推动政府改革的关键人物。
但仅仅只是政府效率部的工作，显然不足以让其在全美范围内受到如此广泛的抵制。马斯克也对此感到疑惑，他在采访中说，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憎恨自己，他 「只是想让政府更有效率」。
但马斯克其实应该明白，他之所以被全美抵制，并不只是因为政府效率部的工作。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他 「站在了美国自由文化的对立面」。而这一切，又是他精心策划的结果。
2022 年，马斯克的大儿子泽维尔·亚历山大·马斯克 （Xavier Alexander Musk） 在自己 18 岁的时候进行了变性手术，之后她将自己的名字改为薇薇安·詹娜·威尔逊 （Vivian Jenna Wilson），跟随母亲姓氏，并官宣与父亲马斯克断绝关系。
2024 年 7 月，正是在美国总统大选开始之后，马斯克在采访中表示：「我的儿子，泽维尔，死了，被觉醒意识病毒杀死了，在那之后，我发誓要摧毁意识觉醒病毒，我们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
马斯克提到的所谓觉醒意识病毒，是近些年在美国被广泛流传的文化理念，其中大致包括性别认同、种族平等和言论自由相关等相关内容。马斯克认为这些理念的极端化发展已经成为一种病毒。
可以说，马斯克正在美国掀起一场深层次的文化冲突。而他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特朗普 「让美国再次伟大」 的口号，更可以被看做是一次蓄谋已久的 「复仇」。
01
要理解马斯克与美国民众的矛盾，需要先从如今在美国大行其道的 「觉醒思想」 说起。
「觉醒」 一词最早可以追溯到非裔美国人的文化和政治运动，指的是对社会不公正，尤其是种族歧视的警觉。但随着时间推移，「觉醒」 的概念逐渐包括其他形式的压迫和不平等，例如性别歧视、性取向歧视和阶级不平等。
但觉醒文化的发展也产生了许多争议。比如有人批评 「觉醒思想」 过于激进，它导致了 「取消文化」，并限制了言论自由。
所谓 「取消文化」，其核心是指公众通过各种方式，如社交媒体上的谴责、抵制相关产品或服务、要求雇主解雇等行为，对被认为有不当言行的人或组织进行施压。
马斯克将这样的文化称之为 「觉醒病毒」，所以马斯克也可以被认为是反对 「觉醒文化」 的代表人物之一。而他与觉醒文化之间的矛盾，主要又集中在言论自由、性别平等等方面。
为了方便大家理解，这里需要做一个解释。
在我们讨论 「觉醒思想」 时，性别平等、言论自由、取消文化三者是一个整体，他们相互影响。比如关于跨性别的宣传就会影响许多人对自身的性别认知。而言论自由和取消文化则直接影响跨性别宣传的 「多」 或者 「少」。
可能很多人还记得 2020 年 《哈利波特》 的作者 J.K. 罗琳曾在全世界范围内被网暴。起因是罗琳转发了一篇名为 《观点：为来月经的人创造一个更加平等的后疫情世界》 的文章，并评论称：有月经的人？我记得以前有个词专门形容这类人吧？叫什么来着，Wumben？Wimpund？还是 Woomud？
▲ J.K. 罗琳曾发布的推文截图
言下之意，罗琳认为 「女人」 就应该称女人，而不应该称为 「来月经的人」。但这样的观点却被许多人指责，认为她反对 LGBTQ 群体，因为 (它/他/她） 们认为变性人和非二元性人 （性别认同既非男也非女） 也有月经。
这是 「取消文化」 阻碍言论自由，加强跨性别宣传的一个典型案例。但这种案例更广泛的影响其实还在后续，由于相关议题通常伴随着激烈的争论甚至网络暴力。
为了规避风险，美国许多社交媒体直接将支持 LGBTQ 当成是一种政治正确，并将反对跨性别、反对 LGBTQ 的言论打上 「煽动仇恨」 的标签，从而对其进行禁言、降权。
马斯克一直对这样的文化氛围感到不满，其曾在 2021 年 12 月接受媒体 The Babylon Bee 采访时批评 「觉醒思想」，认为 （觉醒思想）「可以说是对现代文明的最大威胁之一」。
这里需要解释一下，在 「性别多样化」 方面，马斯克可以说是典型的原教旨主义者。他曾频繁地在各种公开场合倡导大家多生孩子，他认为 「繁衍后代是人类的使命」，并声称未来人类文明面临的最大风险可能是人口崩溃。他自己更是拥有 14 个孩子，而未来可能还会有更多。
显而易见的是，如果太多人将自己定义为 「跨性别者」，那么必然会影响到人类的自然繁育。这大概是马斯克对觉醒文化，以及其包含的跨性别内容敌视的关键原因。
但这个时候对于马斯克而言，无论是 LGBTQ 还是觉醒思想，本质上也只是观念不同，两者之间还谈不上真正的 「仇恨」，矛盾的升级发生在 2022 年的 6 月。
这段时间，马斯克的大儿子泽维尔·亚历山大·马斯克 （Xavier Alexander Musk） 在自己 18 岁的时候进行了变性手术，之后她将自己的名字改为薇薇安·詹娜·威尔逊 （Vivian Jenna Wilson），并与官宣与父亲马斯克断绝关系。
▲ Vivian Jenna Wilson 薇薇安·詹娜·威尔逊
马斯克将泽维尔 （薇薇安） 的改变归结于 「觉醒思想」 的影响。因为泽维尔 （薇薇安） 其实是从 2020 年便开始服用青春期阻滞剂 （一种延缓青春期发育的药物），这个时候他/她还是一个未成年人。
马斯克认为为未成年人提供性别确认护理 （一种在美国合法的医疗手段，旨在帮助跨性别者和性别不符合者实现与其性别认同相符的身体和心理状态） 是打着性别确认护理的幌子残害儿童并使其绝育。」
他还提到，「我实际上是被骗去为我的一个大儿子签署文件的。当时我对此没有任何了解，我们那时候正在新冠期间，所以有很多困惑，我被告知泽维尔 （Xavier） 如果现在不做什么，可能会自杀。」
「我的儿子，泽维尔，死了，被觉醒意识病毒杀死了。」
显而易见，泽维尔 （薇薇安） 的改变给马斯克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同时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要与觉醒思想战斗的想法。
2024 年 7 月，正是在美国总统大选开始之后，马斯克在采访中提到：「在那之后，我发誓要摧毁意识觉醒病毒，我们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
决裂与同盟
2024 年 10 月 5 日，特朗普重回宾夕法尼亚州巴特勒举行竞选集会。
三个月前，他曾在这里遭遇枪击，并拍摄了那张注定载入史册的人生照片。三个月后，他再次回到这里，并邀请了世界首富、特斯拉 CEO 埃隆·马斯克为他助威拉票。
这是马斯克第一次与特朗普在竞选集会上同台，但马斯克对于特朗普的支持却开始得更早。2024 年 5 月，马斯克就已经低调成立了一个支持特朗普的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但这个时候马斯克都还隐藏在幕后，直到特朗普遇袭，马斯克才决定公开支持特朗普。
当然，即便是在这样的场景下，马斯克突然转向支持特朗普其实也是相当令人意外的。
毕竟从 1995 年马斯克第一次创业开始，他就一直扎根在硅谷，这个被称为美国 「自由派」 的聚集地，民族党的铁票仓的地方。
和其他来自硅谷的科技富豪一样，马斯克过去在政治上也一直都以亲近民族党的形象出现。他将自己称之为 「温和的自由派」，并在过去的多次总统大选中都为民主党候选人提供捐款。
比如在 2008 年和 2012 年大选期间，马斯克都曾为奥巴马提供捐款；2016 年大选期间，马斯克又曾公开支持特朗普的竞选对手——希拉里·克林顿。
站队民主党是因为其政策更符合马斯克的商业利益和价值认同。
比如奥巴马政府支持保护环境和清洁能源。2009 年，马斯克的特斯拉曾在奥巴马政府的相关汽车项目中拿到 4.65 亿美元用于升级工厂并生产电池组和传动部件。此外，奥巴马政府支持商业航天项目，并在之后的时间里为 SpaceX 提供了大量政府订单，帮助 SpaceX 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
▲奥巴马访问 SpaceX 马斯克陪同
与之相反，特朗普代表的共和党一直都支持传统能源。比如在今年一月份，特朗普刚刚宣誓就职后就签署了一系列行政令，在能源领域包括加大传统能源开采，结束拜登政府 「绿色新政」，撤销电动车优惠政策以拯救美国传统汽车工业等等。
这些政策与马斯克的切身利益和价值认同也背道而驰。
此外从个人层面来讲，早年间马斯克与特朗普之间的关系也并不算融洽。
2015 年到 2016 年，特朗普当选第一任期前，马斯克就曾多次发表：（特朗普当选） 不是好事、让人尴尬、特朗普 「不是正确的人」，「看上去并不具备能很好反映美国精神的品格」 等言论。
但即便是是这样的，马斯克仍然坚定地选择了 All in 特朗普，一个重要的原因是，除了特朗普，马斯克其实没有更好的选择。
在选择特朗普之前，马斯克其实就已经因为 「觉醒思想」 和民主党闹翻了。
在美国，以自由派为代表的民主党是 「觉醒思想」 的主要推动者，当马斯克的儿子变性后，马斯克对觉醒思想进行了广泛的批评。
2022 年，马斯克收购 Twitter 后，马斯克更是放宽了 Twitter 对反性别平等、反种族平等相关内容的审查，这让 Twitter 很快变成了反 「觉醒思想」 者表达政治主张的温床。
当然，这一行为也很快受到相关群体及其支持者的反对，Twitter(现在的 X） 也曾因为此事受到极大的冲击。
▲NBC NEWS 关于 Twitter 放开反 LGBTQ 内容审查的报道，但视角是站在支持 LGBTQ 一方，批评马斯克的决策
当时，由于马斯克发表一篇涉嫌反犹太人的推文，导致许多用户直接弃用 X。数据显示，2023 年 9 月 X 网站全球网络流量下降了 14%。同一时间，美国诸多品牌掀起了反马斯克和 X 的浪潮，包括迪士尼、华纳兄弟在内的数十个品牌宣布停止在 X 平台上投放广告，这导致 X 当时的收入一度下滑 60%。
但马斯克对此事的态度却十分强硬。后来在 CNBC 的采访中，马斯克引用经典电影 《The Princess Bride》（公主新娘） 的一句台词来作为回应： "Offer me money, offer me power, I don't care(给我钱，给我权力，我不在乎)。」
马斯克与民主党更直接的冲突还有 2024 年 7 月。
当时加州通过了一项新法规，该法规要求加州所有学区不得要求员工将学生的性别认同变化告知家长。换句话说：加州的孩子想变成什么性别就是什么性别，家长无权被告知。
在这项法规通过之前，马斯克曾多次表达过反对。马斯克提到："大约一年前，我向纽森州长 （加州州长，共和党人） 明确表示，这种性质的法律会迫使家庭和公司离开加州，以保护他们的孩子。"
但马斯克的抗议显然没有发挥作用，加州州长纽森仍然签署了这项法案。为此，马斯克和纽森还曾在 X 平台上发生过一场激烈的言论冲突。
之后，马斯克就宣布将把其旗下的两家公司 SpaceX 和 X 分别从加州 （民主党阵营） 搬迁到得克萨斯州 （共和党阵营） 的星际基地斯塔基 （Starbase） 和奥斯汀。马斯克说，这项法案的签署是让他决定将公司 （SpaceX 和 X） 迁离加州的最后一根稻草。
▲马斯克关于将 SpaceX 与 X 迁移出加州的推文
当然，马斯克和民主党闹翻背后其实也牵涉许多的商业利益。
比如疫情期间马斯克坚决反对疫情封控措施，反对强制接种疫苗，更不接受员工远程办公；比如马斯克一直抵制特斯拉工人成立工会，这些都与时任民主党总统拜登的政策相反。
为此，马斯克也曾多次遭到拜登政府针对。比如 2021 年 8 月，拜登在白宫召开 「电动汽车峰会」，邀请了福特、通用等传统汽车厂商汽车制造商和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的领导人，却唯独没有向主动请求参会的特斯拉及其所有者马斯克发出邀请。这一举动被解读为拜登政府向美国劳工示好并顺带敲打特斯拉。
总而言之，马斯克无法再与民主党合作下去了。
2024 年 1 月，德桑蒂斯宣布退出共和党初选，特朗普成为该党唯一总统候选人，特朗普也就成为了马斯克的唯一选择。
选择特朗普，马斯克当然有许多关于政治和商业利益的考量。但其中有一个很关键的点是，特朗普以及特朗普所代表的美国 「极右翼」 群体与马斯克在跨性别、觉醒思想、以及政府对企业的监管等方面的具有相同的立场。这些都为马斯克在之后顺利推动相关法案落地，改造美国社会提供了基础。
当然，特朗普也十分需要马斯克的钱和影响力，比如在 2024 年 3 月，当时官司缠身的特朗普曾主动向马斯克寻求资资金支持。
总而言之，因为共同的利益和目标，马斯克和特朗普这两个原本并不算多么亲密的人，走到了一起。
03
达成同盟之后，马斯克对特朗普的支持可谓是不计代价。
有媒体统计，在特朗普竞选期间，马斯克的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花了大约 2 亿美元帮助特朗普赢得美国大选。当然，对于世界首富来说，金钱还是次要的。马斯克对于特朗普更大的投注在于，他选择亲自为特朗普站台。
这一行为放眼整个美国政治历史也是相当打破常规的。在美国，虽然虽然政治和资本从来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但手握巨资大鳄们却从来不会轻易涉身政治，他们最常见的做法是站在幕后，通过投保押注的方式对政治施加影响。
但马斯克却打破了这一种默契。
此外，为了帮助特朗普拉选票，马斯克曾在大选期间承诺向签署其政治行动委员会请愿书 （支持宪法） 的选民发放 100 万美元。这一行为也属于是在美国法律的边缘反复试探。
▲马斯克向选民赠送 100 万美元
这么做的风险自然是极大的。马斯克曾在采访中坦言，「如果特朗普无法当选，那我就完蛋了。」 他问主持人：「你觉得我会被判多久？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见到孩子们。」
当然，高风险自然也意味着高回报，马斯克关于 LBGTQ 的诉求很快就得到回报。
1 月 20 日，特朗普在美国国会大厦的就职演说中说：「从今天起，美国政府的官方政策将是只有两种性别，男性和女性。」
特朗普正式就职后，马斯克开始领导政府效率部门，上任仅 12 小时，它就裁撤了首席多元化官员执行委员会 （CDOEC）。这个部门的主要职责是推动政府内部多元化，比如支持 LGBTQ+群体，提倡种族、性别平等等。
除此之外，特朗普还相继签署了一系列行政命令，开始改变美国在跨性别领域立场：
这一系列行政命令也逐渐在美国社会带来广泛的影响。事实上，相关影响在特朗普当选之后就已经开始了。
去年 11 月美国大选结束后，迪士尼旗下皮克斯便从即将上映的动画剧集中删除了跨性别人物相关故事情节。这年来，迪士尼一直因为过度的政治正确而受到抨击。一个比较有代表性的案例是，今年 3 月即将在北美上映的真人版 《白雪公主》，其主角白雪公主将由拉丁裔女演员瑞秋·齐格勒饰演。
▲拉丁裔演员瑞秋·齐格勒饰演的白雪公主
特朗普相关政策签署之后，迪士尼宣布将调整企业内部 DEI 政策，调整部分影视作品片头前的内容免责标语，降低多元化、包容性内容的比重，更加关注业务成果及核心价值观。
除了迪士尼之外，Meta、谷歌、亚马逊、麦当劳等企业都相继调整了各自的 DEI 计划。亚马逊在企业 「政策立场」 页面中删除了对 DEI、黑人和 LGBTQ+的几处提及，沃尔玛、波音等企业自去年底开始从多元化工作中撤资。
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些不顺利的地方，比如特朗普禁止跨性别军人在美国武装部队服役的指令就受到阻碍。
3 月 18 日，一名美国地区法官以 「被告未能提供禁止所有跨性别军人服役的正当理由」 为由，批准了现役跨性别军人及正在申请入伍的跨性别者提出的初步禁令请求。雷耶斯表示，她将裁决生效日期暂缓至 3 月 21 日，以便司法部有时间向哥伦比亚特区巡回上诉法院提出上诉。
当然，从整体上看，马斯克对于觉醒思想和跨性别者的进攻已经获得了空前的胜利，这个胜利有多大，我们大致可以从马斯遭到的反噬有多大来证明。
如今，马斯克在美国的名声可谓是一片狼藉。
在美国的社交网站上，有人为马斯克列举数十条罪状，指责他对美国社会的破坏。以美国左翼社交媒体 reddit 的内容为例，马斯克在该平台上被称为白痴、坏人、污蔑别人是恋同癖的人，他狂妄自大，反社会，并且试图收买联邦政府.....
▲reddit 上关于为什么讨厌马斯克讨论
然后，当这种仇恨从虚拟世界蔓延到现实世界，从社交媒体蔓延到金融市场，一系列连锁反应就产生了。
特斯拉成为许多对特朗普政府和马斯克不满者发泄怒火的目标，在过去的几周里，全美范围内针对特斯拉经销店、超级充电桩网络乃至私家车的暴力事件频频发生。美国司法部长帕姆·邦迪 (Pam Bondi) 甚至称其 「无异于国内恐怖主义」。
受此影响，特斯拉的股价也随之暴跌。从今年年初到现在，特斯拉的股价从 428.22 美元一路下跌至 273.4 美元，跌幅接近 50%。
许多投资者为此在 X 平台上呼吁，让马斯克辞去特斯拉 CEO 一职。这进一步引爆了马斯克在商业层面上的危机。
结语
日常生活中，我们从短剧和网络小说中看到过无数关于霸道总裁的复仇故事。
在剧情中，霸道总裁似乎无所不能，可以用金钱和权利解决所有问题。但现实显然与爽文完全不同，即便马斯克作为世界首富，又与当前世界上最有权利的美国总统结盟，也不能随心所欲的达成自己的目标。
一个显而易见的是，如今的马斯克已经成为撕裂美国社会的关键。这是马斯克自己的选择，也是特朗普政府试图推动美国改革的必然结果。
马斯克，又一次站在了大多数人的对立面。
但了解马斯克的人都知道，这样的状态马斯克已经经历过许多次，无论是做电动汽车、做火箭、还是做脑机接口，马斯克选择的都是极少数人选择的方向。
但这一次有所不同的是，之前无论是去火星殖民还是 「清洁能源」，解决的都是社会外部的矛盾，是通过技术和商业来改造社会。
而这一次，马斯克选择了将手伸向社会的价值认同和文化理念上，想要实现如技术改造社会一样的速战速决，这一点显然并不容易。
可以预见的是，如果马斯克仍然坚持，那他显然还会面临更强烈的反对，但马斯克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吗？
这个问题马斯克似乎早已经给出过答案： "Offer me money, offer me power, I don't care"。
- 参考资料：[1]: 中国社科院世经政所 《「肖河」 马斯克是如何与特朗普走到一起的》
